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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阴阳炁劫(2)

第二十章 阴阳炁劫(2) (第1/2页)

自打出生以来,李克用还从没见过这样大的雪,偏偏又是在正午时分,一天之中阳气最重的时候。接连几天的严寒,朔州城中冻死无数,邸报和公文向雪片一样飞到这位代州刺史的案头,李克用早已知道,天已经变了,邸报早已过时。他也无意于民生,公文都被他当成如厕用的草纸,用来擦屁股了。这些东西相比他隐埋在心中多年的大事来说都显的不值一提,微不足道。此时,他身披一件黑色大氅,用乌龟一样缓慢的脚步慢慢踱到了门口,他遥望天外飞雪,这足以杀人的洁白雪花。天怒者谁啊?他在心里想。
  
  在一片白茫茫中,李克用的眼光偶然看向院子一角,一只家养的老母鸡笨拙地在积雪里跳着,一只黄鼠狼紧随其后,用贪婪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猎物。与此同时,李克用注意到一个人躬身从拱门里走进来,这人体型消瘦,脸上长着无数的黑斑,嘴巴高高凸起,两颗黄牙从嘴缝里显露出来。过了五天,黄巢占领长安登基称帝的消息终于传遍了天下,眼前这位代北监军使陈景思也终于不请自来。这时候,李克用这只鸡用饶有意味的眼光打量着陈景思这只黄鼠狼,在心里说了四个字,“没安好心啊。”
  
  两人互望了一眼,没有说话,李克用又从门口缓缓踱了回去,慵懒地斜躺在榻上。榻边站着一个老家奴,手里捧着一本道德经,正在听候示下。陈景思也走了进来,在卧榻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从茶几上取过一杯热茶就自顾喝着,毫无一点客人的样子。
  
  “明公。”陈景思放下茶杯,先开口了。
  
  李克用却默默不语,转头看着老家奴,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愣着做什么,接着读啊。”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停,”李克用叫了一声,他沉吟着,似乎在细细体味,过后则悠然说:“夫唯不居,夫唯不居……夫唯不居,吾岂居哉?哈哈……”李克用笑了起来,笑得阖上了仅有的一只眼睛,另一边深陷的眼窝此时却显得意味深长。对面的陈景思却仿佛读懂了这空洞眼眶里所蕴含的深意,他眼皮轻微抖动了一下,“明公几时也读道德经了?”
  
  “无事消遣罢了。”李克用用嘶哑的嗓音说。
  
  “颇有心得么?”陈景思又问。
  
  “心得谈不上,”李克用晃了晃脖子,“倒是有些不同的见解。”
  
  “哦?请试言之。”陈景思作了一揖。李克用慢慢坐起来,用手托着下巴,嘿了一声,说:“颇不足为人道也。”陈景思叹了一口气,再次举起茶杯,放到嘴边时却又不喝,他用余光看着李克用,“明公都知道了吧。”李克用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进入正题,怔了一怔,说:“知道什么?”陈景思呷了一口茶,说:“明公一只眼,却能洞悉世事。难道竟看不见一千六百里外的铁蹄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克用说。
  
  “明公!”陈景思倏地站了起来,将茶杯重重拍在茶几上,“朝廷既往不咎,许你讨贼以自赎,又封你做代州刺史、雁门以北节度使,恩泽如此,亘古以来未尝有也,你竟要学圣人处无为之事,如此报答么?”
  
  “急眼了!急眼了!”李克用与家奴相识一笑。
  
  “明公啊!”陈景思再次叫道:“功成身退,功成而身退,你寸功未立,恐怕还不是退的时候。”
  
  “陈景思!”李克用也叫了起来,“天子姓李,我也姓李,那姓黄的草寇抢了我李家的天下,我比你着急。”李克用用近乎咆哮的语气说完这一句,转而又平静下来,“可是着急有什么用,时机还没到,你让我贸然出兵么?”
  
  “明公真这样想?”陈景思脸上将信将疑。
  
  “如有一句假话,叫我李克用天诛地灭。”李克用大声说。
  
  “明公所说的时机是什么?”陈景思冷静了一些。
  
  “你没必要知道的这样清楚。”李克用说:“恕我直言,你陈景思不懂兵,更不会带兵。我问你,我去鞑靼不过一年时间,你把我的沙陀部管成了什么样?把我的鸦军带成了什么样?你现在叫我去讨贼,我拿什么去讨,难道带着一群酒腻子去讨么?”
  
  “酒腻子?”陈景思有些糊涂了。李克用说:“你坐着监军的位置,这些日子可去军营里看过么?日日纵酒啊陈景思,李嗣昭这王八羔子,连我家里珍藏多年的西域美酒都被他偷了去犒赏三军,军纪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心里就没一点数么?”
  
  “这个……这个……”陈景怔住了,“我倒是想去看看,李嗣昭拦着不让啊,我还以为是你的主意,难道不是么?”
  
  “人心散了,不好带啦!”李克用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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