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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 (第1/2页)第016章夜闯古城救壮士
父子仨人确实太困太疲乏，因为长途拔涉数百里从未歇脚停顿过，加上在面馆吃饭时郭忠喝光了整壶的烧酒，还有就是刚吃罢饭人的胃肠正消化身体自然会发软，所以走出饭店没多大功夫他就醉意浓浓有站立不稳的感觉，酒劲随着扑面而来的冷风立马挥发，全身的疲乏和酸痛愈演愈烈。趁着黑夜来到西门外护城河西边的菜地里，摸索着找到一小块杂草丛生地坐下，把捆绑好了的几把关公刀放在自己身边，压低声音说:"儿子们，太累了，睡一会儿有好处!"
小宝凑到老爹耳边说:爹，不能睡，万一睡着了醒不来会误大事的？"
郭忠说:"没事，老爹睡觉比叫鸣鸡都精心，不会误事的。刚才你不是看到了吗？敌人三步一岗两步一哨把守太严实了，现在进去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放心地睡上一会儿，到时候老爹叫你!"
于是，父子仨人就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了，没多大的功夫不久就进入了梦乡，把自己处在鬼子眼皮底下的险境和此次来襄阳的目的忘记得一干二净，呼呼地睡着连蚊虫的叮咬也全然不知。
半夜时分，郭忠被一声轻轻呼唤惊醒，那个声音极其脆弱:"爹，你啥时候来救儿子？儿子不想坐牢不想死呀!"哎呀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面容，他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清醒清醒头脑抬起头朝四周看看，他看见的只有黑糊糊的夜色和满天的星斗，郭列呢？刚才不是明明显显地看见他泪水汪汪的就站在自己面前吗？他正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和痛苦怎会转眼就离去？这是在哪？怎会跑这来？哦想起来了，要误大事。他慌忙站起来，伸手拍拍睡得正香的俩个儿子小声地说:儿子，快起来，后半夜了，要误大事。"
俩兄弟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抓起丟在傍边的关公刀跟着老爹朝西门方向摸去。
按照面馆老板所说的路线，他们绕过西门钢锁铁桥沿着护城河定直往北摸索着，边走着郭忠边数着脚步:六十一，六十二……。”走完两百二十步站住了，模模糊糊的他们看见的是百米宽的护城河，黑油油倒映着远处城墙上照过来的微弱灯光，河水那边确实有一小块被炸倒的城墙，估计那散落的砖头石块堆有两人多高，几米宽的缺口隐约能见。
四周寂静得吓人。郭忠总算松了口气，难得的进城通道啊，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拿到开门的钥匙包，谢天谢地！他毫不犹豫地提着关公刀溜身下水，兄弟俩随后也进入水中。哎哟，小宝差点叫出了声，好冷的夜间河水啊，他还从来没有尝试过，没游多远他就磕起了牙齿，他扭头朝哥哥看看，他已经游到自己前边。
往年每到夏天炎热难挨的时候，郭小宝总是随着哥哥们或者是庄上的伙伴到荡沟里泡澡、踩水、扎猛子。要说踩水除下二哥的本事大以外，就属自己最有能耐了，两手抱着几件衣裳能一点不湿的在几米深的水中行走几百米……来到河中间，他看见父亲和二哥划着水在前头等着他，他使劲地拨拉着蹬踏着迎了上去。
终于爬上了河堤，他们小心翼翼地在碎石砖块上移动着，生怕闯动沙石弄出点响声被鬼子听到，哪怕是几粒米落地的微小声音也尽量避免；爬到废墟顶上再一步步往下移动，慢慢地他们走出了障阻物，摸索着走进一条狭长巷道。
来到一个岔路口拐个弯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位于汉江边古城墙下，一条稍微宽展的石子路出现在眼前。他们在路边墙角蹲了下来，郭忠拉着两个儿子指着前面的街道小声说:这就是夫人城，监狱就在前面，做好准备。"他把两把关公刀递给俩儿子说声:"走。"猫着腰顺着街边朝东溜过去。
走出去不到百步，他们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亮有两盏马光，毫无疑问那就是敌人的岗哨。靠着墙提着刀躡手躡脚溜走着，他们看见两盏马灯就挂在大门两边墙壁上，灯下立着两个岗亭，两个伪军端着枪在铁栅栏门前来回走着查看着，铁门右边墙壁上挂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襄阳警备队监管站。
总算找对了位置，好家伙！郭忠拉起俩儿子后退十几步，对着他俩耳朵小声说:"我敢肯定，郭列就关在这，你俩记住，出手要狠毒，必须一刀劈掉人头，免得他喊叫出声。两个巡逻哨我来收拾，你俩干掉西边岗亭里的敌人，必须一刀毙命。"
小宝凑到爹的耳边说:"没问题，你尽管放心!"
郭忠转身握紧了关公刀，继续往前移动着。当行走到离灯只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他看两哨兵面对面走到了一起，饥不择食机会难得，他抡起关公刀飞步上前横削过去。随着唰地一声响他看见两个伪军立马人头落地，尸首摇晃着倒下。哐当，一俱尸首倒地时肩膀撞到铁门上。他们吓了一跳，他们担心的是岗亭里的哨兵会闻声而动。
轻轻地推开岗亭铁板门，郭忠走进去就看见一个哨兵爬在桌上正呼呼大睡，他放下关公刀伸手掐住哨兵脖子，哨兵如梦初醒般瞪大眼睛，吱唔着说不出声，他对着哨兵的耳朵压低声音说:"老老实实的配合，老子不取你狗命，犯人们关在哪？快说!"说着话把手松开一些。
哨兵翻翻白眼哆嗦着说:"我、我说，在、在后院。"
声音有些过大，郭忠连忙掐紧他的脖子，又说:"别耍花样，带我们进去找一个人，快走!"松开手抓起靠在墙上的关公刀。
哨兵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求饶道:"好汉，英雄，不是我不想帮你，院子里还有二道岗，不信你去看看?"
郭忠凑近哨兵严厉地说:"你别跟老子讨价还价，快去把门叫开，叫不开门老子取你的心脏喂狗，快走。”
哨兵哆哆嗦嗦站了起来，往外走着结结巴巴地说:"好汉饶命，走、走!”
郭忠一手提着关公刀，一手拧着哨兵脊背推着他往前走去，这时候郭恒和小宝从后面赶上来，他俩除手里提着的关公刀以外，肩膀上还各挎两支步枪，毫无疑问他俩已经劈死了岗亭内外的哨兵。他把俩儿子拉到跟前吩咐说:"远远地跟着，别靠的太近，二道门有哨兵，注意警戒。"
兄弟俩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两步，握紧了关公刀刀把子。
打开铁栅门走进院子，来到二道门前，郭忠朝四下看了看，没有岗亭和哨兵，也没有看见有灯火，他抓住哨兵的脖子原地转了三圈，警告说:"小心我要你的狗命。"
哨兵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二道门里忽然亮起一道手电光，朝四处照照扫向院子当中，郭忠连忙闪到哨兵身后。那哨兵晃着手电大声问:"谁呀？深更半夜的谁在那说话？"
哨兵回答说:"高队长，是我呀，顺子。后半夜天气有点寒，我想借件大衣穿一下，实在是顶不住啊。"
高队长说:"哦，是顺子。别怪大哥心狠，都是爹生娘养的，你冷我就不冷？将就一会儿吧，很快就要换岗，对不起!"
哨兵说:"大哥呀，能将就我肯定将就，这些年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要不是太冷遭不住我也不会过来给你找麻烦！看在多年哥们的份上请你帮个忙，你站内岗好歹在屋里，还是暖和一些。"
高队长点上马灯，熄灭手电，脱着大衣说:"唉，遇上你真够麻烦的，自己有大衣为啥上班的时候不带上呢？你过来拿。老二，去开门!"
一个被称作老二的人答道着:"知道了大哥。"拿着有电灯走向门口。
哨兵感激地说:"谢谢你大哥的体贴，兄弟不会忘记你的，有机会请你喝酒。"
门口响起摸锁开门的声音。郭忠有些紧张，二道门里有两个汉奸，一石难击二鸟，一手难按二鱼，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钱功尽弃煞费苦心？推着哨兵朝前走着，刀把子被他握得咯咯地响。
就在哨兵解锁开门的刹那间，郭忠抡起关公刀劈掉了开门哨兵的项上人头，箭步上前拧住正要开溜的高队长，飞起一脚把他踢跪到地上，伸手缴了他的匣子枪，抡起关公刀架到他的脖子上，压低声音说:"敢动弹老子削掉你的脑袋，老实交代饶你不死，监狱里到底还有没有岗哨？在哪个位置？快说。"
高队长被突入起来的打击吓得是魂不守舍，结结巴巴地说:"有、没有岗哨，在、在值班室。"
郭忠又问:"监狱里有没有一个姓郭的年轻人？你不清楚？去年春天你们有没有从郭家庄抓过人？高高的个头稍黑的皮肤的那个？快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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