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章 断臂
第二卷 第二章 断臂 (第2/2页)赤魔何尝不是知道方才莫回春的一番言语带有一点玩笑之意。只是在他面色犹豫的一刹那自己看的倒是一清二楚，决不是凭空装出来的。其实，赤魔这种猜忌实乃没有必要。人家一代神医讲是有七层把握已是最低的了。只是赤魔不了解其中的意思了。放眼中土四疆，医术高明者不知有多少人，但真正被称为神医的只有二三了而已。盖其因，只不过是专研的深度不同。越是医术高超之人便是越是谦虚。莫回春在这岛中专研草药已有数百年于载，就单单论其博学已是天下第一人，无人能匹。要是他讲只有七分希望实际上便是必定能济。
“敢问是谁将贵教这位小兄弟伤成这样，下的如此重的手？”莫回春心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向赤魔问道。赤魔听言略感惊讶，不知这位世间传闻两耳不闻山外之事神仙似的人物突然怎么对这感兴趣了。无奈的笑了笑后，眼中厉芒一闪而逝，将要相告的时候，却听见沈长老接道：“实属教门不幸，想不到这幻尘子先是暗算教主在先，后又向小徒......这个实乃圣教不幸，前辈还是见笑了。”沈长老口气中有说不出的辛酸的悔痛之意。而莫回春倒是脸色微变，想不到竟会是这么一件事来，只好歉然：“恕老朽多言了。”
沈长老道：“这个没有什么。不知前辈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啊？”
莫回春苦笑道：“许久以前，一个老友对我讲道魔教中就属幻尘子心机最为深厚，老辣。当时我也没有注意，想不到今日真是一语中的，果然不假。”沈长老奇道：“还有这样的人吗？当真是了不起！”
“这个人自然就是你那日遇到的那位人！”这时候赤魔比沈长老更加惊奇，想不出天下还有如此人物。先是血魔教屡次三番受他的恩惠，又至少数百年前能预料今日之势。就连“神算子”估计都自叹不如！
沈长老又道：“其实前辈当初也是风云人物，当年诛“漠北三凶”，实在为人间除了三害，后生也是佩服的紧！”莫回春便没有多大在意，只是呵呵一笑，道：“当年年轻气盛，许多事情都是不懂，这些年来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在看了沈长老一眼后道：“你们这魔教之人怎会有如此之言呢，这倒是不像你们血魔教的行事啊？”真当沈长老如何回答的时候，赤魔不以为然，冷冷的说道：“自古来都是魔非魔，道非道，又何必在乎世人所思、所想呢。”
“魔非魔，道非道！”莫回春一个人轻声喃喃低语，忽地怅然惨笑道：“是啊，谁又能说正就是正，魔又是魔呢。当年崂山之上，嘿嘿，那些自谓是正教之人做的那事不比魔教好上几分。若不是这个正字，我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呢！”那个“正”字在最后显得格外的重。
赤魔看着这神医，心情复杂，嗓子有些沙哑有点轻蔑的笑道：“哦，怎么你也有这等伤心往事吗？”莫回春并没有回答，轻迈着步子，不管他人就独自朝门外慢慢走去。
光线将年老的双眼刺的有些生疼，看着屋外景色如斯，清风依旧，心头牵牵不忘的人此时此刻又不知在何方？意冷心灰之际，便一人朝那条幽径小道撒谎那个走了去。这让赤魔等人倒是忽而的莫名其妙。不过，赤魔感到也是心烦意乱，只是希望时间快速飞逝，待到今夜子夜之时！
当十六的月光余韵犹存，那轮和昨日差不多亮的玉盘高挂在夜穹的时候，断思崖上站着几人。清风徐来，衣袂飘飞，白发飞扬几人简直就是神仙也似的，不知是在错忘了昨夜的夜色想在补一回还是对这万丈绝壁深思。
断崖之下有一清潭。这个莫回春和赤魔几人早就知道了。即使站在这山崖顶端，那幽森寒气也是让赤魔感觉深陷其中。彻骨的寒气就算是用真元相抵也还是无孔不入的钻进来。赤魔感到那双手都难以伸直，连唇间都是僵硬。“想不到这琉璃岛上竟有如此阴森、酷寒之地！”赤魔心中暗自骂道。而反观莫回春还只是腰看上去有些佝偻。看来这万年寒潭对这比自己还要老上许多老人竟然没有丝毫感觉。心中敬佩之情更是加重，但更多的这是骇愕。不曾想这老头平日里除了在草药上颇有研究、独到的见解
之外连修为也是一点不可小觑。就当是自己完好的时候都未必能够做到他这样如此，况且这还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奇怪的是段纬天这时候体内真元比平日里还要强上几分。这却是让赤魔惊喜万分，白日里头莫回春说的话果然不虚。
这是莫回春微微一笑，道：“几位还是下去吧！”赤魔心头一惊，那寒气还在扑面而来。这要是跳下去实在......，面带难色道：“就这样下去吗？”说完朝莫回春望去。
“呵呵，怎么，怕了吗？”莫回春反问道。赤魔也不愿多做回答。刚要动身朝前面走去，却听见莫回春道：“你这样下去不怕变成冻鱼吗？”赤魔停下步子，回头道：“怎么了？”莫回春不冷不热的讥讽道：“这清潭看似清碧，而实则一点都不亚于北寒“寒冰”，这样看着我也没有用，不信的话跳下去试试就知道了！”
赤魔此时心中骤然明朗，难怪这里竟会是这般的森寒。倘若真的如莫回春所言的话以现在这身子骨，恐怕连性命都难保。此刻心中更加奇怪的是这琉璃宫已是在人间极南之处，与极北深寒之地相距又岂是几万里，怎么可能竟如如此寒冷呢！莫回春似乎瞧出他心中所思，解释道：“这山脉乃是人间极阴地方，虽然终年不见冰雪但比那些常年冷寒的地方还要厉害。”
赤魔虽然是恍然大悟，但更多的是不大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