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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食菜事魔(8)

第三十二章 食菜事魔(8) (第1/2页)

谢曜说完这句话,大殿里的空气再度沸腾起来,几十双愤怒的眼睛投向他,几乎要将他活撕了。但他脸上的惊怕只是一闪即逝,转而就复归平静,过了一会儿,竟然再度露出蔼然的笑容。教众们脸上虽然充满了惊骇,和对叛徒的愤恨而鄙夷,但人人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真沉的住气啊!”
  
  “谢护法,这是真的么?”景长老的嘴唇颤动着。
  
  “明尊在上,你……你从实招来吧。”同为护法的司徒旻说。
  
  相比这两人的克制,另一名长老叶晖已经冲了上来,揪住谢曜的衣襟,用噬人的目光看着他,近乎咆哮地骂道:“狗贼!究竟……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叶长老,一把年纪了,斯文点。”谢曜淡淡地说,然后将叶长老推开,转头看向楼雪阳:“站了这大半天了,腿都麻了,可否让我坐下回话?”
  
  “赐座。”楼雪阳朗声说。
  
  话音未落,一旁的叶晖已经叫了起来,“教主,这狗贼……”楼雪阳轻轻摇头,接着说:“搬张椅子过来。”一名教徒搬了椅子过来,谢如来大大咧咧地坐了,一边捶着腿,一边抬头看向楼雪阳,说:“教主不坐么?”
  
  楼雪阳叹了口气:“自从接任教主以后,本座就再没坐过椅子了。你可知为何?”
  
  “愿闻其详。”谢曜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临危受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啊!”楼雪阳一连说了十二个字,跟着抬起头,像是对谢曜说,又像是对教众说,更像是自言自语:“年轻的时候,我站在下面,看着石教主高高坐在宝座上,我俩离的是那样近,却又是那样远,远到总是看不清他老人家的脸。”楼雪阳哈了一声,接着说:“那时我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像他这样,高高坐在上面,低眉垂目,看着底下顶礼膜拜的教众们,好威风啊!可直到有一天,等到我真坐上这个位置,你知道是什么感受么?”
  
  “什么?”谢曜问。
  
  “扎屁股啊!”楼雪阳摇头苦笑,“谢曜,你知道么,那宝座上是长着倒刺的,只要坐上去,就会把你扎出一屁股的血。
  
  “奕哥儿,你说话还是像从前那样有趣。”谢曜叫着从前的称呼,眼神中带着敬慕和友爱,仿佛对着一位故友叙旧。
  
  “人生苦短,这又是何必?”谢曜又说。
  
  楼雪阳没接他的话,眼睛却渐渐变的犀利起来,沉默一会儿,冷冷地说:“谢如来,我只要你亲口说一句,当年向裴玄衍告密的,是不是你?”
  
  “是。”谢曜回答的干脆利落。
  
  “好,”楼雪阳点着头,转而看向景长老,说:“景长老,你执掌本教戒律,请问叛教之罪当处什么刑罚?”
  
  “当处火刑。”景长老说。
  
  “如果本座不同意呢?”楼雪阳问。
  
  景长老眼中闪过一丝犹疑,说:“如果教主想要通融,抑或是包庇,只需在心中请示明尊,无须来问我。”
  
  “本座不赞成火刑。”楼雪阳说。
  
  景长老摇着头,没有接话。一旁的谢曜却已经笑出了声,“奕哥儿,你真这样顾念旧情?”
  
  楼雪阳转身面向他,眼皮缓缓打开,跟着用森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随即说:“带下去,去其阳,毁其目,劓其鼻,抽其舌,断其四肢……”语气渐渐加重,最后说了四个字,“勿令其死!”
  
  说完,大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住了,教徒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开口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变的有如死一般的寂静。
  
  王羽在教徒中间站着,看到有些人已经两腿发软,全靠旁人扶住才能勉强站着。看着楼雪阳,只见他眼睛斜睨着,不知是在看向哪里。一张脸竟变的熟悉又陌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心想:“老……老猪狗,怎么变的这样狠了?”
  
  “楼雪阳,你好狠毒!”谢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额头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你要把我做成人彘么?”正说着,忽然一拍椅子,腾空而起,一掌中宫直进,直取楼雪阳。这一下骤起发难,大殿内的教徒们惊的纷纷叫了起来。
  
  谢曜这一掌犹如怒海狂澜,声势惊人,王羽虽然离的较远,但也觉得脸上微微刺痛。心想:“老猪狗的手下,果然都有两把刷子。”再看楼雪阳却是不动如山,只见他须发皆被掌风吹乱,但脸上还是波澜不惊,慢吞吞地伸出一掌,霎时间两掌相交,楼雪阳瘦弱的身体纹丝不动,谢曜却像只大皮球一样,反弹了出去,一下又回到了椅子上。两人这下交手只在一瞬间,教徒们的一声呼叫还没止住,就已经分出了胜负。谢曜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转眼就变的煞白,很是难看,过了半天才生生挤出一丝笑容,说:“多年不见,教主武功精进如斯,实在可喜可贺。”
  
  “你的功夫也没耽搁。”楼雪阳淡淡地回了一句,接着说了句:“带下去吧。”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教徒走上来,要去拿下谢曜。
  
  “且慢。”谢曜说了一声,勉力站了起来,只见他身体摇晃着,有如醉汉一般,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谢曜,你不束手就擒,还有什么话要说?”景长老走上前去。
  
  “自然有话要说。”谢曜干笑着,突然吐出一口血。他扶着椅子再次坐了下去,接着嘿嘿一笑,说:“我谢如来做了叛徒不假,但也是事出有因,你们不想知道么?”
  
  “天大的理由,也掩盖不了你的罪愆。”景长老冷冷地说。
  
  “有罪自然当罚,”谢曜咳了一声,又说:“刚才景长老说我犯戒,我说本教犯戒的不只我一人。现在又说我犯下滔天罪行,我还是那句话,犯下滔天罪行的又岂止我老谢一人。”
  
  “你说什么?”景长老脸上一怔,“谢曜,你死到临头,还要恣意攀咬么?”
  
  谢曜摇着头,沉吟一会儿,忽然说:“景长老,你职掌本教戒律,你说是叛教的罪过大,还是谋害前任教主的罪过大?”
  
  “什么?你说清楚了?”景长老的表情更加骇异了。
  
  谢曜这时已经转头看向楼雪阳,说:“现任教主谋害前任教主,又是什么罪过?”
  
  这话一出,殿内登时哗然。教徒们见他再出石破天惊之语,更不知接下来会说出什么骇人听闻之事,有些人已经不由自主地往前靠去。
  
  “住口,谢曜,你胡说什么?一旁的长老叶晖已经冲了上去,给了谢曜一记耳光。谢曜脸上高高肿起,嘴角挂血,突然之间,竟然发出了耸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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