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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最别致

10 10.最别致 (第1/2页)

纪幼蓝和宗霁此前唯一一次一起过生日,是他们十六岁那年。
  
  那一年他们刚认识。
  
  高二文理分科,纪幼蓝和宗霁被分进了理科一班。
  
  十九中开学第一天,俩人喜提班主任成尧杀鸡儆猴的第一刀。
  
  开学摸底测试,形式不严,只在本班考试。
  
  第一堂语文卷子收上来,成尧在讲台上一张一张翻。
  
  字迹潦草的抽出来,古诗句默写错误的抽出来,越看气越大,“放个暑假心都放散了,要按今天的成绩,一个个都得给我从一班滚蛋。”
  
  直到忍无可忍:“我们班还有名字一个字的?这个‘jì’是谁?给我站起来,考试连名字都不知道写完吗!”
  
  鸦没雀静的教室里,同时有两个人认罪。
  
  宗霁和纪幼蓝双双起立。
  
  纪姓少见,纪幼蓝高一时班里只有她一个人姓这个,作业本姓名栏从来只写一个姓,班测也不例外。
  
  宗霁跟她一样,只不过姓换成了名,他这个霁字在全年级都没有重的。
  
  这个习惯带到高二。
  
  俩人一前一后斜对角站着,疑惑对视了一下:嗯?不是我?
  
  又同时坐下。
  
  成尧血压蹭地上来,“你们俩,都给我上来。”
  
  纪幼蓝坐在前排,先一步看到试卷,首先字迹就确认不是她的。
  
  侧边的姓名栏,立着一个凤舞龙飞的“霁”字。
  
  单字极力演绎不羁。
  
  纪幼蓝无辜半分钟:“老师,不是我。”
  
  “那你站起来干什么?”
  
  没等她支支吾吾编理由,成尧又翻了几张便看到她的罪证。
  
  她认错态度十分积极,指着那个相对端庄的“纪”字:“老师,这是我,试卷做完我想把名字补全的,但是忘记了。”
  
  成尧问宗霁:“你呢,也忘了?”
  
  宗霁:“我压根儿就没想补全。”
  
  过分诚实以至于显得嚣张。
  
  纪幼蓝在心里给他鼓掌。
  
  同学,有了你的衬托,我的错误显得多么微不足道、多么值得放过。
  
  成尧把讲台拍得砰砰响,“幼儿园就教考试写名字了,高考你们也敢这样吗!三两个字写完就累死了是吧……”
  
  纪幼蓝低头,不听不听师父念经。
  
  她一向是讨老师喜欢的好学生,还没在大庭广众下被这样训过呢。
  
  有点难堪,但好在不是一个人现眼。
  
  她偷瞄站在她旁边的宗霁。
  
  好家伙,人家挨训都挺拔如松一派自得,跟受表彰似的。
  
  这是天生无畏还是习惯了?
  
  宗霁察觉到她的视线,光明正大迎上去,清澈无波的眼神叫纪幼蓝明白,他是真的淡定自如。
  
  成尧明察宗霁的反应,被气得冒烟,最后判决:“去后黑板,一人一半,把名字给我写满!只要不是考试时间,就给我在那儿写!一笔一划敢连笔给我擦了重写!”
  
  三句“给我”下来,纪幼蓝蒙了:“啊?”
  
  “啊什么!”
  
  说话间宗霁已经拿着粉笔过去,他个子高,在黑板上从上到下划了一条竖线,两边面积明显不一样,几乎是一倍的差距。
  
  他站在面积大的那边,沿着线开始写自己的大名:宗霁。
  
  纪幼蓝当时还不认识新同学,但十九中没人不知道这个名字,高一每次大考没跌出过年级前二的状元苗子。
  
  成尧真是铁面无私一视同仁。
  
  纪幼蓝站在他旁边,小声说:“谢谢你啊。”
  
  他这时候倒专心认罚,语气平常地说不用,“成老师明显看我更不顺眼。”
  
  她写下纪幼蓝三个字,小巧又工整,他瞥到,非常仗义地教她投机取巧:“写大一点,他说写满,又没要求多少遍。”
  
  后排有几个男生悄悄回过头来,“哥们儿别太嚣张了。”
  
  纪幼蓝听劝,于是比着他写的,字号一遍比一遍大。
  
  革命友谊建立,写得无聊到快不认识自己的字,他们交流彼此名字的意义:
  
  “霁取字面意思,我出生的时候,外面雨天刚刚放晴。”
  
  “我阿公说,希望我永远有幼稚的权利和资本,蓝,是和我阿姐同一个字。”
  
  “你姐叫纪蓝?”
  
  “不是,我跟我阿姐不是一个姓。”
  
  姐妹俩不同姓,要么是父母开明一人姓一个,要么是家庭不睦有人改了姓。
  
  前者不必问,后者问了是冒犯。
  
  宗霁缄了口。
  
  纪幼蓝个子不算高,够黑板最上面有些吃力。
  
  宗霁瞧见她鼻尖冒了汗,勉力踮着脚,短袖校服下细白的手臂打直,可是写不了几个字就累得甩手,笔画质量都下降了。
  
  “上面我帮你写。”
  
  “啊,会不会不太好?你还有那么多呢。”
  
  “不白写,你帮我在下面写两排。”
  
  两个人的字迹差别很大。
  
  纪幼蓝被“一笔一画”的要求限制,写的是非常标准的正楷。
  
  而宗霁把粉笔用成了毛笔的架势,黑板都不够他挥洒的,尤其是霁字最后的一竖,仿若出鞘的利刃,剑指过去,有封喉的威胁。
  
  状元苗子是有些傲气和锐气在的。
  
  纪幼蓝写的两排规规矩矩的“宗霁”被包围,简直瑟瑟发抖,弱小又可怜。
  
  宗霁写她的名字,写到第三个已经模仿到她笔迹的八分像。
  
  纪幼蓝好惊讶,又佩服:“你还有这个本事呢?”
  
  宗霁写她名字绝对比自己的认真,“你的字好仿。”
  
  俩人名字笔划就差两笔,加上宗霁胆子大不惧连笔重写的威胁,写下来进度几乎同步,两个课间后,后黑板是密密麻麻的“纪幼蓝”和“宗霁”。
  
  开学第一天,两人的名号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彻底打响。
  
  引得其他科老师和路过的外班学生叹为观止:这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成尧中午吃过饭来验收,纪幼蓝本来担心那些连笔勾画的“宗霁”会不会被要求重写,宗霁身经百战料事如神的样子:“卷子改完他就没气了。”
  
  成尧果然睁只眼闭只眼,只教训宗霁说跟纪幼蓝学学人家的字,又套话两句“成绩好也不能骄傲”之类的。
  
  这样阴差阳错患难与共的缘分,顺利开展下去,会被记作一篇爱情故事的开端。
  
  考完试的第一节班会课上,国际惯例每人上去自我介绍。
  
  成尧带班传统,严中有爱,会每一个学生过生日。
  
  他按生日排序叫人上,班里挺巧有三对同学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宗霁和纪幼蓝是最小的那一对。
  
  他们俩排到最后,连成尧都稀奇:“双胞胎吗?一天生的还犯一样的低级错误,是不是一个跟爸姓一个跟妈姓?”
  
  对视。
  
  我没这弟弟。
  
  我没这妹妹。
  
  异口同声:“不是。”
  
  他们都是提早一年入学,从小到大几乎都是班里最小的一个。
  
  好不容易遇到一天生的,无聊的胜负欲开始争谁更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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